【茂灵/将律】劣等星之歌（1）
*我流哨向，没有精神体
*架空世界观，全是我瞎编的，bug一堆不可深究xxx
*地表最强黑暗哨兵mob （18）x 假装向导的普通人师匠（32）
哨向一体机将 （17）x 哨向一体机律（17）
*ooc ooc ooc ，撞梗致歉
(虽然tag打了将律，但是本章没有将律内容十分抱歉……后面他们会出场的T T)
沉闷的钟声在调味城的夜空中荡漾开时，这座城市还无人入眠。代表希望与开端的钟声在午夜的街道中穿行，将新年到来的喜悦塞进每个人的耳朵，震得人耳廓麻痹。
钟声从那座远方的高楼中传来，影山茂夫趴在自己房间的窗户上，从黑夜中与它对视。
最初他不知道那栋建筑是何时建起的，当幼小的眼睛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时，高楼就在那里了；偶尔，他能听到从那座高楼中传来的声音，朦朦胧胧的，说着些他听不懂的话。他慌张地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妈妈。厨房中切菜的脆响和高塔中传来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撕裂他的头皮，他只能紧紧抱住妈妈，把头埋在她的怀中祈求一些安抚和理解。温柔的女人见状有些惊讶，一边轻轻地摸着他的背脊，一边笑着说：“这种事情不能乱说哦，茂夫。”
从那时起，他就停止了哭泣。
后来他长大了一些，终于在学校的课本中学到：百年前，人们为了庆祝新都与新制度的成立，在新都的中心修建了希望之塔，因为外形酷似西兰花，所以现在的人们都直接称它为“西兰花”。
“进入新都是每个人的荣耀！”老师脸上充满了笑意，“只有被选中的人才会进入那里，比如觉醒者，或者哨兵和向导之类的人。”
为什么呢？影山茂夫低下头，课本上的白纸黑字印入他的眼帘：希望之塔为了让调味城更好更幸福发展而建成，并以此为目标长久发展；希望之塔接纳一切觉醒者、向导、哨兵；希望之塔旨在用力量创造绝对安全的世界。这些油墨字迹的味道已经不太明显，但微弱的气味还是传入了影山茂夫的鼻腔，他猜想，这本书印刷完成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年之久了，因为家中有本两年前买的漫画也是这个味道。他翻到书页前版号的位置，这一批次的出版时间果然是两年前。
“16年前，希望之塔被新的党派接手管制，也就是我们现在所熟知的‘爪’。”老师接着说，“你们中的一部分人也会有机会进入塔内哦，好好加油吧臭小鬼们！”他朝前方伸出拳，作出一个给人加油打气的滑稽姿势，惹得同学们哄堂大笑。那阵笑声永久地印在了少年的脑内，盘旋至多年以后，像幽灵一样漂到了这夜晚的长街。
冷风划过影山茂夫的耳畔，他几乎冻得一哆嗦。钟声已经停下，塔内嘈杂的欢笑声也全部消失。世界真正沉入了寂静。他关上窗户，把头埋进枕头中，试图让自己进入浅眠；他知道，在不久的明天，他将正式步入十八岁，而新一轮的筛选又会降临。对此，他没有多少期待。
新的自由与新的束缚，都将在漫长的夜幕中拉开帷幕；它们会在无数个旭日东升之时，无声无息、又毫无差别地照耀到每个生命上，以残酷的姿态审视人间。
今年的体检结束了。
“感官全面检查结果即将发放，请各位同学迅速回到班级。感官全面检查结果即将发放，请各位同学迅速回到班级……”
广播中甜美的女声没能吵醒影山茂夫，桌椅板凳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却让他不得不抬起头。昨晚他睡得不太好，只能戴着那个人给他的耳塞趴在桌子上补觉。老师正在讲台上下发数据表格，周围的同学一个个被叫了上去，接下那张与命运关联的白纸，有人喜笑颜开，有人忧心忡忡。那些已经通过审核的觉醒者、甚至说——哨兵、向导，他们将戴着自己傲人的数据进入新都，从此飞离这片落后的土地。
影山茂夫等了许久都没有接到属于自己的表格。他稍稍仰起脖子，从教室的最后一排看向讲台，确定了那上面真的没有任何类似纸张的东西。这让他有些紧张无措。
“影山同学，放学后来我的办公室一趟，有些事情要和你讲。”老师对他招招手，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露出一点玩味的神色。
影山茂夫怀着紧张的心情踏进了办公室。在此之前，他只因为几次考试不及格被批评的时候才来过这里。熟悉的不安让他用力捏住了衣服的下摆。
“影山同学，不要紧张。”老师从座位上探出头，招呼他到身边来。若是刚刚还因为戴着眼镜而收敛神情的话，现在影山茂夫就能完完全全从那双眼睛中读出兴奋与喜悦了。
兴高采烈的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了另一张表格。与刚才分发的那些白纸黑字的表格不同，这张表格上全是红色的印刷字。影山茂夫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恭喜你，影山同学，你是特别的。”
“……诶？”
“真是惊人的数据，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不，优秀的哨兵了。你完全有资格进入新都。”老师把表格塞进了他的手中，“难以置信，之前根本看不出来你会是哨兵，毕竟你没有表现出那种样子……你明白的吧？哨兵们都是强大又敏感的存在，他们总是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可你看上去一脸轻松，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
“啊……是……”
老师又拿起眼镜擦了擦，重新架在鼻梁上，仔仔细细打量眼前的少年：“总之，这是一件好事，再过一段时间，学校会下发通知，给你们这些幸运的小鬼开个典礼，多么令人骄傲啊！好了，就是这样，你可以回去了。记得给家里人报喜！”
影山茂夫老实地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退出办公室。
学校的走廊已经被夕阳染得绯红，透过廊上的玻璃窗，可以一眼望见远处的巨大西兰花。影山茂夫不太清楚它是用什么材质建成的，既像玻璃，又像水银镜，虽然外型像西兰花一样，表面却会映出周围环境的颜色；比如现在，它像一团因大爆炸产生的火红蘑菇云，在夕阳下耀武扬威，即将吞噬调味城。
未知的恐惧突然侵袭了影山茂夫的神经。他发现自己的命运竟然仅凭借一张纸就和那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紧紧联系在了一起。他幻想着，自己会离开学校，离开家庭，离开那个人，在新都中度过不知多少年，为了调味城而迫不得已使用这份力量，向所有人宣告自己是一个哨兵……
他飞快地从走廊上跑掉了。
灵幻新隆坐在相谈所的桌子上，满脸愁苦地望着窗外吸烟。调味城首席欺诈师今天也在面临破产的危险：接到单子变得越来越没有含金量，不仅是与哨兵向导无关这么简单——他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连帮忙除虫这种小事都要找到他头上。他真的怕死蟑螂了。
但这也是无奈之举。灵幻想到，今年mob已经18岁，他会进行统一的体检，这样大家就都能发现他异于常人的才能；此后他会被选中，进入那个自己曾向往过、却从未见过的新都；而自己的相谈所也无法再经营下去，他们的人生会像两条平行线一样再无交集……吐出的烟雾逐渐迷蒙了男人视线，让西兰花融在一片模糊的血色幻影中。
咚咚。
不合时宜敲门声突然响起，灵幻手中的烟几乎都要被吓掉了。他赶紧摁灭手上的烟，边整理领带边朝门口走去。
“来了——您好，这里是灵幻相谈所……mob？”
“……师匠。”少年的声音有气无力。
“你怎么现在来了？”灵幻边打开门，边用眼神在弟子周身扫视——他看到了弟子手上的印着红色字体的表格。这让他瞬间明白过来：离别的时间降临了。
“总之先进来吧……最近学校不忙么？我这边没什么要帮忙的哦……”
“师匠又抽烟了么？这样对身体不好。”弟子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了桌子边。
灵幻把桌面上的烟灰缸收拾到一边，对着弟子狡辩：“哎呀，偶尔抽一次而已，没有关系的……对了mob，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他岔开话题，转头询问弟子。红色的夕阳将少年的半边脸衬得有些陌生，灵幻这才发现弟子竟然已经可以平视自己的眼睛了。
影山茂夫举起手上的表格：“体检结果出来了。”
“啊……哈哈哈，这样啊……恭喜你mob！你终于长大了，可以自己去那边的世界看看了！”灵幻伸出手，用力拍了弟子的肩膀几下，脸上堆满了营业式笑容。
“……师匠。”影山茂夫垂下眼帘，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灵幻师匠。”茂夫一边说着，一边逼近灵幻，手撑在了灵幻身后的桌子上，把他困在双臂之间。
灵幻被这架势吓得动弹不得，扶在他肩膀上的手轻轻往外推了推：“怎、怎么了……？”
少年仰起头，闷在刘海下的眼睛湿漉漉的，看上去十分委屈，这让灵幻不忍心再做出别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僵持不下的姿势终于有了新的突破。影山茂夫突然松开手，紧紧抱住了眼前的男人，把头埋进他的肩窝。
“……我不想去。”
灵幻愣了一秒。他缓缓从束缚中扯出一只手，摸了摸弟子的背：“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可是我好害怕。”少年的声音闷在他的肩膀上，说话时会传来一些细小的搔痒触感。“还有，头好痛。”
“诶？又头痛了吗？”
“嗯。”影山茂夫小幅度点点头，“很痛，想做疏导。”
“……真拿你没办法。”灵幻叹了一口气，感觉耳根子臊得慌，“总之，你先把我松开……这个样子怎么做疏导啊。”
“好的。”少年乖巧地松开手，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我先去洗个手，mob你等我一下。”灵幻边说边走进了卫生间。他关上门，打开水龙头，拼命往脸上拍了几下冷水。卫生间里光线暗淡，他抬起头，望着镜子中自己有些憔悴的脸。
真是讽刺啊。灵幻对着镜子喃喃自语。
什么做疏导……我根本就不是向导啊。
ps.ballball大家了，我想要评论(⸝⸝⸝ᵒ̴̶̷̥́ ⌑ ᵒ̴̶̷̣̥̀⸝⸝⸝)
